
诗象·中国当代诗歌巡展(第5期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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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期登场诗人:轩辕轼轲、蓝野、马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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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书
\n文/轩辕轼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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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寄希望
\n于某 于某某
\n于某某某 于某某某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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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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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寄绝望
\n于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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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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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轩辕轼轲,1971年生于山东,获人民文学奖、北京文学奖、北京诗歌节“金向日葵奖”、北京文艺网国际华文诗歌奖、天问诗人奖、磨铁诗歌奖等奖项,临沂大学文学院特聘教授,著有诗集五部、诗合集三部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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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片来源:视觉中国
\n道理
\n文/蓝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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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市孤独下来
\n我立刻成为一座废墟
\n身体是残破的栅栏
\n里面荒凉一片,寸草不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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仅仅是一个信息
\n我就明白了
\n地球的旋转是有道理的
\n夏天是有道理的
\n灰烬站了起来,成为
\n枝繁叶茂的大树是有道理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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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蓝野,山东莒县人。诗人,诗歌编辑。出版诗集《回音书》《故乡与星空》《浅妄书》等。曾获华文青年诗人奖、泰山文艺奖、扬子江诗学奖等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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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片来源:视觉中国
\n小巷子
\n文/马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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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侧身而入,它窄小、拥挤
\n竖着尖锐的绒毛
\n像心中一块污损的镜子
\n它容纳你我
\n赶走了一些尘粒
\n我又建立了更多的小巷子
\n像孤独延伸
\n每一个末梢都长满巨大的触须
\n敏感、刺痛
\n你到来,我们在爱情里蛰伏
\n——至今我才确信
\n那是一辈子的好光景
\n你是一个好姑娘
\n你穿过我窄窄的小心肠
\n哭得不成人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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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马嘶,著有诗集《万古与浮力》等四部,曾获人民文学奖等奖项,现居成都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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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持人语:
\n十年前,我编过一本爱情诗集《我要对你做,春天对樱桃树做的事:全世界最美的情诗》。那本诗集出版之后,发行的数量远远超出了预期。那是一本专收全世界经典情诗的诗集,所选的诗人全是上个世纪以前的。所以几年前我曾想过再做一本只选中国当代诗人原创作品的情诗集,结果因为种种原因,事情搁置了。但当时我已经约了一些诗人的情诗,里面有一些令人很难忘。
\n情诗在诗歌中是一个大类。一个人如果是从少年时期就开始接触诗歌,爱上诗歌,甚至开始着手写诗,往往是从情诗开始的。有一种说法,关于我们写作题材的底层逻辑,只有两个分类:生存和繁衍。仔细想想有些道理。但越到当下,情诗就越不好写。因为是情诗,其难度反而在于怎么面对诗中的“抒情”。一切文学作品,最终目的当然在于抒情。但正因为我们的目的是抒情,抒情反而成为了我们最需要警惕的东西。也就是说,现在我们面对着同一个目的地,需要考校的就是谁到达这个目的地的手段更高明,更高级,更出人意料。
\n这三首情诗,都不是“空抒情”,都有背后的“故事性”。也就是当我们看到这些诗的时候,我们会想到的是背后的那个“事儿”,我们是从其背后的故事理解这种情感的。
\n比如《道理》这首,隐性的故事就在于“一条信息来了”,可以想象一下那个信息是什么,那是一条情感的分界线。
\n三首中最独特的是轩辕轼轲的这首《情书》,这首诗大概只在汉语中有效,这里面的“云”如果换成别的,很可能就不成立。我想象不出来它被翻译成其他语种之后,还会不会有这种独特的效果。但它是不是一首好诗呢?当然是。有人觉得,一首诗必须要有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好才是真的好,我不那样认为。与之相反的,则是另外一种论调:“把你这首诗中的XX换成YY,不也成立吗?那你的这首诗肯定不好。”这里面的“XX”往往指的是一个地方,一件事,一个人,或者是一朵花。这种杠精问题从古至今一直存在,这个问题我们有机会还会再谈。诗的好不好绝不能这样简单判断。
\n我唯一能够确定的是,好诗有十万八千种,这次我们只选了同一题材下的三种。
\n张进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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